早上晴,我卧室桌面温度列氏9.75°。10:50,客厅书桌(的书上)列氏9°,华氏52.5°。
早餐后见了Larne推荐的仆人,George Tchaikin,帕宁伯爵星期一为我面试过。在Tverskoj林荫大道上的Belliarski医生府上干过。他开始说三周后才能到我这里开工,但最后说两周后的今天就可以,同时他要结婚。他现在是自由人,为他和他的妻子(现在不自由?),付了2,000卢布的赎身费。妻子是一个女仆。决定他周一开始试用期,在我这每天3卢布,跟我们去旅行的时,每月100卢布。这次的旅程是去高加索、敖德萨、君士坦丁堡,然后回到这里。但是如果(现在没跟他说)之后带他去法国、德国等地的话,我会按他的薪水要价,每月给120卢布。 周一试用,上午十点在到我这儿报到。他走时将近12点。
然后我和A-聊,
泪流满面,心情低落,说我离开她太多,是在我告诉她我要去R亲王妃时说的这话。她一如往常,遇到这种情况就闹情绪,然后答应我说会努力振作。真是太悲催了。
将近1点时去了乌鲁索夫亲王家,1:07到。R亲王妃本来和她母亲在房间里走步,她离开她母亲,带我去了她房间,我们坐下来,我记录她自己口述的病历给贝医生,记了5页纸。一直写到3:10,3:15告辞,乌鲁索夫老亲王妃非常客气地请我吃饭,我拒绝了,说我急着回去见可怜的A-。我越来越被R-亲王妃的单纯直率吸引,她真是一位充满魅力的人儿。
三位不同的助产士对她进行过七次检查,他们都同意她的器官没有什么病,是神经受了很大打击。
依我看,如果她能在安静的环境,有良好的气候和一两个开朗的人在身边,没有药物她也会逐渐康复。
皇帝当时表现得很好,他和皇后还有她三人在一起。他承认到这个程度:他喜欢皇后胜过所有其他女人,但如果R-亲王妃采取任何行动想赢得他,作为一个男人他将无法自持。但她没有。简而言之,局面至此,他们三个都哭泣落泪了,一切和谐。但皇后有时仍然会嫉妒,然后又会自己化解。R-去敖德萨是因为皇后要她保证,如果她能做到,不要留在圣彼得堡八个月,等皇室返回。R-说,不留,就算她身体状况欠佳不能去敖德萨,她也会返回家乡并留在那。但她实际上去了,她没有咨询任何人除了她的医生,她把他当朋友。她甚至没告诉在圣彼得堡的姐姐,因为怕她写信告诉父母,让他们痛苦。医生对她说,去的话,要么康复要么丧命,但现在是她的名誉攸关,还是去吧。是嫉妒,让她被流言蜚语缠身。但她相信,这里的人能还她一个清白。她收到很多求婚,但她知道,他们只是想得好处,他们都对她讲同样的说词,就是想阻挠他娶她。但她自己对他解释了,他相信她是冰清玉洁的。这些懊恼让她不堪重负,我见犹怜,我表达了自己对她的信任和钦佩,离开时,她深情地吻了我。

R-亲王妃(Princess Radziwill/Radzivil)。
3:25回到家,可怜的A-,情绪非常低落,不想和我一起去Mathias那儿付费。我3:40出门去Mathias那儿,付了140卢布,为上次去乌鲁索夫庆祝日做的白色礼服裙结清了帐。
4点再回到家,和A一起在房间里走步40分钟,列氏9.5°,看到可怜的A-如此寒冷,我恼了,我自己也觉得房间很冷(老李炸了,叫了房东Howard先生上来当面投诉,摆温度计讲道理,房东很强硬,说我只能做到这了,还不满意,您最好另觅住处。省略500字)。
6点差几分晚餐,6:30结束,四处走动,一直聊到8点喝茶,然后又聊到9:05,告诉A-我打算明天一早去Marc先生那里结束这一切,然后她和我一起去俄罗斯大饭店找一个公寓,我希望明天就搬离这里。[她说]也许Howard不是这个意思?只是在虚张声势想压我?边走边看吧。刚写完以上今日日记,9:55。 Grotza也来过了。打算继续写,
但A-来了,长谈,直到十二点后,真是悲催的干活。我该怎样捱下去?必须把她管理得更好,不然没法和她一起继续了。我觉得没有她的日子就像天堂。
坐着抄信直到凌晨1:40,
把写给Grey、Harper、和McKean先生的信抄了副本。